“噔!”
一聲刺耳的雜音,然後,手指上的痛感清晰的傳達過來。
董承睜開眼,看到自己指尖的血滴在麵前的古琴上。
琴弦,斷了。
董承無言,唯有一聲長歎。
自簽訂衣帶詔之後,馬騰推說是要從西涼調兵,帶著馬超離開了許昌。
前腳馬騰剛走,緊接著就傳來了劉備主動請纓,曹操派兵給劉備,命其前往徐州阻擊袁術的消息。
於是,衣帶詔中人,留在許昌的隻剩下他們這些無兵無權的文官。
自馬騰離開之後,董承的心裏就有一種不安的感覺。而劉備出兵,又使得這種不安越發強烈起來。
馬騰此人,董承不敢說了解。但是劉備......這位劉皇叔簡直像是能提前預知地震的老鼠一樣,此人深諳先賢的一句教誨——“君子不立危牆之下”。
所以,他往往能在危機開始之前,首先逃離是非之地。
那麽換言之,這次劉備主動離開許昌,恐怕......
越是想下去,董承的內心就越是不安。
今日,吉太醫自告奮勇,前去毒殺曹賊,也不知結果如何?
董承猛然站起身,衝著花園外喝道:“來人,去吉太醫家裏看看,太醫回來沒有?”
其實董承心知肚明,吉平下毒無論能否成功,他本人是絕不可能再回家的。但是他更不可能明目張膽的問曹操是不是被毒死了,是以隻能找這麽個借口。
董承話音未落,花園門口卻忽然傳來一陣戰馬嘶鳴!
“什麽?”董承吃了一驚,順手將琴下暗藏的長劍掣了出來,“何人在我府上縱馬?”
三騎馬由遠及近,紅色的戰馬,紅甲的騎士。
長槍上,血一樣的紅纓!
馬是最剽悍的大宛汗血馬,人是最勇猛的......
曹家,虎豹騎!
三騎之中,為首的少年將軍抬起頭,睨視著董承,嘴角帶起一絲冷笑:“虎豹騎,曹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