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對岸大營營門處,一杆黑色白鹿旗迎風飄擺,在白鹿旗的旁邊是一杆狼頭纛,這杆狼頭纛的規格和小白那杆是一樣的,這是突厥大可汗頡利賜給他的大可敦義成公主的。
常言道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如今的義成公主年方四十正是虎狼之年。而頡利卻已經年近五十老態龍鍾,再加上這幾年突厥各部以及屬國紛爭不斷,頡利已經感到身心疲憊力不從心,對男女之事早就沒了興致。但此時又不能冷落了義成公主,不能讓大可敦所屬各部再生事端,所以頡利可汗就在其他方麵進行彌補。這就造成了大可敦部和定襄隋王楊政道一方勢力漸漸做大的局麵,也讓賀若懷安能夠借此機會不斷吞並弱小部族擴大領地,並壟斷了中原和草原的一切商貿從而掐住了草原的經濟命脈。
經過十多年謀劃,定襄已經成為草原上的一座雄城,成為了一座巨大的兵營和巨大的商貿物資集散地,同時還是突厥最大的工廠。這裏能夠出產草原各部所需要的包括武器鎧甲在內所有器具,定襄實際上已經是突厥的經濟貿易中心,也具備了成為一個國家的都城所應該具備的所有條件。
到這個時候,隱忍了十幾年的賀若懷安已經快要忍不住了。
十幾年了,每當賀若懷安看見義成公主身穿盛裝走進頡利的金頂穹廬之內的時候,他的心就疼的如同針紮,他心中的恨意就越發的濃烈。
仰人鼻息的日子對於賀若懷安而言,就像是快要渴死的人手裏隻有毒液沒有水一樣,為了活下去明知是毒可也得喝。
這毒液就是賀若懷安心頭的仇恨和恥辱,賀若懷安已經被這毒液折磨的快要發瘋了。為了讓自己舒服些,賀若懷安一次次的通過義成公主和梁師都攛掇頡利劫掠大唐,他心中的仇恨隻能通過這種方式發泄。
突厥一次次的殺進中原,中原一次次的燃起烽火,不論是突厥還是大唐都在消耗著各自的國力。而賀若懷安則像一隻蟄伏的毒蛇,他在積蓄力量等待時機,等著把他的獠牙刺進所有讓他仇恨的人的胸膛的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