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噗!
一支箭從亡命拚殺的人群上空飛射而過,擦著一個騎在馬上的金狼附離的盾牌上沿,狠狠的紮進這個金狼附離的脖頸。鋒利的箭簇在強勁的動力推動下,瞬間破開皮膚撕裂肌肉切斷咽喉從脖頸的另一側穿了出去。
鮮血飆出老遠,躺在網兜上的疊羅施也被噴了一身一臉。疊羅施眼看著這個金狼附離從馬上栽了下去,但緊跟著又有一個金狼附離縱身跳到馬背上。
新上來的金狼附離顯然是神箭手,他的身上背著四個箭囊,箭囊裏的狼牙箭已經用了一半。他躍上馬背之後不停地開弓射箭,每一聲弓弦崩響之後都會有一個敵人中箭倒地。
“第四個了。”
疊羅施小聲說到,這個神箭手是守在這個戰位上的第四個人,前三個都死了。這種四馬拽網兜是靠四匹馬拽著的,騎在馬上的四個金狼附離就是疊羅施最後的屏障。到現在為止,這四個位置上的金狼附離都已經不是最初那個人了。
喊殺聲越拉越近,巫摩達早已經騎上戰馬掄著彎刀和那幫白眼狼拚命了,就連重傷的莫戳也在戰鬥。疊羅施能聽見莫戳那已經變得嘶啞的吼聲,那聲音已經不再響亮了。
“為啥呀,你們為啥要殺我呀?我跟你們無仇無怨啊!你們是被那個女人騙了呀!”
疊羅施很想大聲喊出這句話,可是他剛一張嘴,肋上的傷口就針紮似的疼痛,他隻能小聲的重複著這句話,但他的聲音剛從喉嚨裏發出就被戰場上的喧囂衝的無影無蹤。
“我要死了,江小白能治我的傷卻救不了我的命。我知道是誰想要我的命,自從那個叫夷男的鐵勒小子和那個叫賀若懷安的人勾搭上之後,拓羯就越來越不好管了。賤女人,你自己生不出兒子,就想讓楊政道那小子接替我嗎?別做夢了,突厥的可汗隻能是突厥人,隻能是出自阿史那氏!即便我死了,父汗也不會讓你和那個崽子如願!騰格裏,如果我今天不死,我一定要跟那個賤女人算賬。不把她清除掉,突厥將永無寧日。騰格裏啊,求你拯救我吧。不論是誰隻要他能救我,我疊羅施願意跟他結為生死弟兄,這是我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