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談成,剩下的時間自然是飲酒享樂了。
自從來到江南縣,楚辭接觸的不是五大三粗的莽夫,就是身世可憐的姑娘,要不就是那些完全不會寫字的農民,已經很久沒有遇到個有水平的朋友了。
他和白明哲雖是第一次見麵,卻不知怎的,竟有種一見如故的感覺。
酒過三巡,兩人也是越聊越投機。
直到酒樓裏的客人漸漸都散去,回家睡覺了,夥計上樓來催,楚辭才站起身來道:“罷了罷了,今日就到這裏吧,我要回去歇息了。”
他站起身伸個懶腰,招呼夥計算賬。
“大人,一共九百三十兩紋銀,掌櫃的說,看在大人您的麵子上,那三十兩就不要了,隻收九百兩就夠了。”
此話一出,白明哲和屈博直接傻眼。
“什、什麽,九百兩?我們吃了什麽喝了什麽玩意,你們竟然敢要九百兩,這不是黑店嗎!”
夥計眉頭一皺,當即怒道:“什麽黑店,你們說話注意點!我們楚大人今晚上包下了整個二樓請客吃飯,那當然每個包廂的賬都要算在楚大人的頭上了。”
“九百兩,這還是我們掌櫃的打折之後的價碼呢。”
屈博當即怒道:“大膽,你一個店夥計,竟然敢這麽跟我說話?”
夥計戚了一聲,滿臉不屑:“我為什麽不敢跟你這麽說話,你比我多個眼珠子,還是比我多一條腿啊?”
“哼,我們楚大人可是說了,我們勤勤懇懇幹活,規規矩矩做事,隻要把聖上放在心裏,我們就可以堂堂正正做人,用不著自覺低人一等。”
“那聖上還天天把愛民如子掛在嘴邊上呢,我們都是聖上的孩子,你憑啥在我麵前擺架子?”
一番話說完,竟懟得屈博麵紅耳赤,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白明哲哈哈大笑,看了屈博一眼道:“他說的很對,在聖上的心裏,不論是臣還是民都是一樣的,沒有高低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