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陶謙抬手就要拍打陶商、陶應二子,被他們輕鬆躲過。
陶謙見狀,隻得沉聲說道:“為父豈能不知其中利害?”
“可你兄弟二人是何人,為父豈能不知?不學無術,遊手好閑,更不知兵,真把徐州交給你們,你能治好徐州嗎?”
“那劉玄德仁德美名播四海,他若做徐州牧,想必不會虧待爾等,怎麽就想不通呢?”
“為父這是在保全你兄弟兩個,生逢亂世,平庸即是過錯,為父也錯在平庸。”
“但凡為父果敢勇猛一些,何至於死守徐州一隅?”
“豈不聞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老夫知道得太晚了,一生隻求苟且安寧,喪失了進取之心,作為父親,更沒有教好你們兩個,這是失職。”
陶謙越說越激動,此時憋不住吐出一口老血,陶商兄弟感到惶恐,情知陶謙命不久矣。
“為父死後,你二人遠離下邳,躲遠遠的。”陶謙已提前做好安排,等自己死後,便把陶商二人打發到郡縣任職,以期保全性命。
陶商、陶應回到府上,就有隨從來稟報,說是有使者求見。
陶商二人立即召見使者,問及姓名職務,乃是徐州刺史呂布賬下陳宮,三人分別見禮,然後分主賓坐下。
“不知公台所為何來?”陶商有些意外,陶家跟呂布很少往來,再者呂布這個空降的徐州刺史,陶商及陶謙都很不感冒,應該說是很反感。
所謂一山不容二虎,一個是朝廷敕封的刺史,一個是坐鎮一州的州牧,兩人雖說有交集,卻也不能完全說是上下級關係。當然說到級別和職權,州牧還是大於刺史的。
但同一地方,有州牧又有刺史的情形很少見。
“你家呂布不會也覬覦徐州吧?”陶應說話更直接,這一開口就得罪人。
陳宮早猜到陶商兄弟會有這種反應,也不生氣,隻是淡淡地說:“我家主公遠在蘭陵,即便想要徐州也是鞭長莫及,以我觀之,公子所說應該是另有其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