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葉勳坐書桌旁對著一張狀紙一臉疑惑,“文度,這是蔣同知給我的。”
“正是。”
“這個案子雖然涉及人命,卻是隻是普通的民事糾紛案子,案情並不複雜,為什麽交給我?不是一直都是蔣同知他們處理嗎?”
“依我看,可能是因為您來這有一段時間了,應該開始接觸些案子了。他特意找了個相對簡單的案子讓你先試試。那明天咱們就升堂?”
“不行。直接升堂怎麽行?應該先調查一下,把整個案子梳理通了再升堂。”
“用嗎?”
葉勳使勁點點頭,“用!用!”
文度笑了,“你是不是第一次升堂有點緊張啊?”
葉勳羞靦一笑,“被你看出來了?一聽要升堂,我的心‘砰砰’跳個不停。這個是人命官司呀?萬一因為我而罔顧人命,可怎麽好?”
文度突然有些感動,“不會的。我一定會全力幫你的。”
“文度,有你真好!”
中午,文度風風火火地趕回來,進屋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口飲盡。然後才對正看文書是葉勳道,“我就覺得這個案子沒有看起來那麽簡單!看案宗覺得一點都不複雜,就是一個闊少當街仗勢欺人,將人活活打死的案子。可是今天我根據案宗裏的所列的證人名單,去找證人核實證詞。結果有的證人稱病,有的證人外出,有的證人翻供,還有的含糊其辭。沒有一個真正能讓凶手定罪的有效證詞。論理說,他是在鬧市中打人,得多少人看見呀?可是現在事情過去好幾天了,我上哪再去找證人去?”
“這些證人為什麽突然改口了呢?是不是被告家屬動了什麽手腳?”葉勳思忖片刻道。
“很有這個可能。我懷疑連咱們衙門裏他們都沒少使銀子,要不證人是官府自己的人去找的,他們怎麽能接觸到。”
葉勳站起來,“走,咱們出去溜溜。”說著就頭也不回的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