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骨的金屬寒冷,從心髒沿著後頸,一絲絲地傳到了劉泰倫的大腦。
“這是為何?”劉泰倫盯著魏仲卿,艱難地吐出了幾個字。
“你平日仗著仇閹,處處睬我,功勞你獨占,黑鍋我來背,讓我等有真才實學之人鬱鬱不得誌。
“似你等豬狗,早該橫死,現在就是報應!”
魏仲卿一字一血,惡狠狠地把心中的怒氣都化成了話語噴向劉泰倫。
“這個社會,本就是如此,得誌的都是蠅營狗苟之輩,是你自己頑固不化,不願改變,如何怪得到我頭上!”
“是的,這個社會本就如此,我承蔭進入神策這二十多年的功績、辛勞,還有滿腹的才學,渾身的武藝,都不如你個豬狗的巴結奉承,我卻實要變,而且要徹徹底底、改頭換麵地變!”
魏仲卿說著最後的“改變”兩個字時,手上的橫刀也在內勁的催動下,在劉泰倫的胸膛中翻轉了半圈,發出了割裂撕扯肌肉的“撲”、“撲”聲。
劉泰倫雙眼猛然暴睜,四肢發出一陣劇烈的**,口中急促地喊著不能辨識的“啊”、“額”之聲,不到半個彈指,便整個身子軟軟地垂了下去,死了個徹底。
魏仲卿非常享受這劉泰倫垂死的半個彈指時光,心中多年的鬱結,都在劉泰倫生命最終點的極端痛苦中得到了釋放。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陣放肆的大笑,從魏仲卿的口中發出,飄**在冬日陽光和安善坊滿地血肉的鮮紅之上……
魏仲卿向安善坊內望了一眼,坊牆和坊門,依然是爭先恐後、自相殘殺地一片片神策軍兵士。
更遠處的坊內空地上,依然是左墨離都對無數神策軍兵士的單方麵屠殺。
唯有他自己的禦劍都,正齊整的列陣在坊牆之外的四條大道上,麵對安善坊內的屠戮毫不慌亂,仿佛這煉獄般的場景,與自己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