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賢弟,你這是?”黃三不解。
林壽瞪著一雙冷冰冰的丹鳳眼,一字一句的對那女賊說道:“這第一巴掌是打你自私自利,隻顧一己之私不顧別人性命!”
“你以為你偷竊了聖旨,就可以救得了王家婦孺的性命嗎?那你可曾想過聖旨遺失後會有多少人會因此而掉腦袋嗎?”
“我來告訴你,頒旨的王公公會死,銀豐縣衙上到縣令下到六房司吏,足足數十人都有可能牽連而掉腦袋,就連我這個小秀才,也會受這無妄之災而死,你知道嗎!”
“……”
女賊微微一呆,眼神中充沛著濃濃的不可置信。
“啪!”
又是一聲清脆。
女賊的另一側臉頰上也浮現出了一個清晰的手掌印,力道之猛,連她嘴裏塞的布條都給扇了出來。
林壽聲音略顯嘶啞,卻寒如冰刃,道:“這第二巴掌,是打你不知悔改,肆意妄為!”
“你分明已經竊得一張聖旨,為何你還要來竊這第二次,莫非你當真以為這普天之下就沒人能捉得住你嗎?”
“你是不是以為偷竊聖旨的罪名很小?我告訴你,這可是欺君大罪,輕則將你腰斬,重則可誅你三族,三族知道嗎,即你父族、母族、夫族幾百人皆會因你而死,你知道嗎!”
“不可能!”
女賊驚呼出聲,眼中卻也已顯出了幾絲驚恐之色。
“怎麽不可能,我告訴你,事實就是如此殘酷!”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這天下都是朱家的天下,他們為了警示世人,用你一家三族的人頭來獻祭有何不可,你既上過私塾,當知永樂時的方孝孺大學士吧!”
“方孝孺……”
聽到這個名字,女賊眼中的不信之色,終於慢慢消失了,這個與她同為寧海人士的先輩,她如何不知?
而他,就是因為不給“靖難之役”的燕王朱棣草擬即位詔書,而慘被朱棣殺害的,成為縱觀曆史上唯一一個被皇帝誅殺了十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