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嬙兒有些緊張,甚至藏在大鐵鍋後的手都有些在發顫。
顧致被趕出柳家這種事,她想都沒有想過。
照顧好顧致是她答應過顧清辭的事,要是顧致犯了柳家家規,她難以想象會是什麽樣的結果。
所以柳母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生生嚇住了她。
正當她麵對柳母的強勢要後退的時候,顧致站在她身後擋住了她。
“我們在為柳家酒樓賺錢而拋頭露麵,有什麽可恥的?倒是有些人天天花著銀子還對賺錢的人指指點點的,怕是不知道臉皮為何物啊,嗬嗬。”
柳母被顧致突然的反駁諷刺給驚到了,在她印象裏這個贅婿就是個成天無所事事、遇事就畏畏縮縮的敗家子,怎麽會敢跟她作對。
她本來被氣得當場就要發飆,但深吸了一口氣後,冷靜了下來,又勉強恢複成了原來的尖酸模樣。
“賺錢?是嗎?你賺誰的錢啊,這裏人影都沒幾個,還賺錢,就是口頭說的好聽,誰不會啊。”
“今天來的人,怕不是還沒有平常的一半多吧,這就是你所謂的為柳家酒樓賺錢?你也不過就是個蛀蟲罷了,裝樣子給誰看呢?”
即便這些話不是衝著柳嬙兒說的,但她仍然感覺到了刺痛,而當她想開口替顧致說話時,嘴唇動了動,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她隻得轉頭看著顧致,希望他能像往常一樣犀利地反駁。
但是顧致卻陰沉著臉低著頭,一句話都不說,仿佛已經完全喪失了動力一樣,任由柳母諷刺著也毫無反應。
而柳母見他不再回懟自己,便越說越起勁。
“我顧姐姐留了這麽多遺產,結果能被你個敗家子花的一個子不剩,你也算是厲害了。”
“什麽都不會,就知道混吃等死,天天往那些個風塵之地鑽,和蟲子有什麽區別?”
“還有……”
柳母正說到興頭上,卻被原本沉默的顧致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