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顧致不爽的語氣，韓康也不惱怒。
差點被自己碾死的螞蟻，翻了個身，又能怎樣？
對他來說不痛不癢，反倒是覺得有些好笑。
“你既然調查過康家的事，那你知道那些受過康家恩惠的人是怎麽對待我們的嗎？”
“嗬嗬。”
顧致皺了皺眉，沒有說話。
他雖然了解過不少，但是從最開始韓康反駁他之後，他便不覺得自己調查的東西是真的了。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他非當事人，說不清楚，道不明白。
雖然顧致沒有接過話茬，但是韓康還是自說自話，繼續講道。
“動物會分食巨獸的骸骨，人也一樣，有龐然大物倒下，便會有人吸食他的骨髓，吃他的肉，壯大自身。”
“而柳家，也是其中之一。”
“你應該不知道，柳家當年在蓉城酒樓業裏，是沒有這麽高的統治地位吧？”
“雖說她們當時也能稱得上是蓉城第一酒樓，但是明眼人都知道，那是康家家主故意為之，不想太出眾了，所以才讓柳家當了這個龍頭。”
“不僅如此，康家家主還處處幫襯著她們，物美價廉的食材供應、怎麽去打響自己的招牌、怎麽做出具有代表性的菜品等等，都教給了她們。”
“但是，在我爹被陷害後，她們卻完全沒有拉我們一把的想法，反而將我們踢向了深淵。”
“是，現在柳家酒樓還是城北的總樓最有名，但是誰敢說它分店不賺錢的？那分店你可知道，以前其實是我們康家的酒樓！”
韓康冷笑著說道。
“現在想明白了嗎？我為什麽要這麽折磨你？”
“要怪你就怪你娶了個好娘子吧……柳家，嗬嗬。”
“本來你吃的那顆百蟲蝕骨丹是給柳家的老太婆準備的，不過，既然你自己撞上來了，那就別怪我狠心了，反正給那要死不死的老東西用也是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