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東,糧商沈元榮送走了謝樂派來的人,愁容滿麵的坐上了轎子。
“去聚賢樓。”
“啊!”
沈元榮大叫一聲,被轎內早已經坐著的人給嚇了一跳。
“使君怎麽在這兒?”
沈元榮一邊詫異地問著,一邊默默地將探進轎子裏的半個身子往外退。
這時的沈元榮才發現抬轎的轎夫都已經不是原來的那些人了,轎子旁還站著一人,他也認識,就是齊默的護衛景澤。
“進來吧,本官有沒有龍陽之好。”
“是。”
哭喪著臉,沈元榮又重新邁腳進轎,找了個離齊默稍遠一點的地方尷尬地坐下。
“謝家要你做什麽?”
沒有拐彎抹角地套沈元榮的話,齊默直截了當的問道。
“這······”
沈元榮一張臉苦的跟苦瓜似的,支支吾吾不敢作答。
“沒事兒,那就先去聚賢樓,我們慢慢聊,費用就算做衙門···不行,不能公款吃喝,要不還是沈員外做東吧。”
“能請到使君大人自是我等商賈賤民天大的福分,怎麽還能勞累使君再往外麵跑一趟了,不如使君暫且就在我府上歇息片刻,草民去遣人把聚賢樓的廚子請過來,就在草民府上擺上一桌,使君覺得怎麽樣?”
齊默就直勾勾的盯著沈元榮許久也不說話,直到沈元榮被看的背後冷汗直冒才道:“你是最後一家。”
“啊?”
齊默微微一笑,道:“布莊杜員外、茶商周員外,還有其他幾家糧商的一把手早都到了聚賢樓,沈員外在這裏陪著本官卻放了這些同行的鴿子,這樣怕是不太好。”
“使君明鑒,我們這些人就是想趁著這第一季的糧食快要收獲之前一起商量商量購糧賣糧的價格,好做生意。”
沈元榮已經被嚇得臉色蒼白,心中暗自叫苦。
自己這攤上的都是什麽事兒啊,前腳謝家人要自己對付齊默,後腳這謝家人剛走,齊默就找上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