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偉的事情要往前推到一個月前。
海州突然來了幾十人,個個手裏都拿著三張圖紙,上麵畫的全都是模樣古怪的火器。
起初無人在意,直到有幾個人找到了當地的府衙。
沒過多久,數不清的圖紙在海州散開。
曲偉說:“圖紙散開之後,有不少對圖紙感興趣的匠人前往府衙。”
“可不過幾日,他們便悄無聲息的消失了。”
“家裏人去尋,府衙的人都說沒見過,還道他們從未去過府衙。”
“可那些都是假話,我親眼見到幾人踏進府衙再也沒出來過。”
曲偉越說越憤恨,情緒控製不住,整個人踉蹌了下。
王政一看,連忙上前把人扶住,才讓他不至於摔著。
“曲秀才可站穩了,莫要摔著。”
曲偉臉色發白,自己都有些被嚇著了。
“多謝公公。”
劉楓冷眼望著曲偉,眉心微皺。
曲偉說的這些事情背後,必然藏了隻旁人不敢輕易觸碰的大手。
就是不知,到底是誰敢那麽大膽子,連他想要的人都敢截下去。
至於曲偉本人……
劉楓淡淡瞥了曲偉一眼。
能讓一個秀才跋山涉水跑來京師告禦狀,原因隻有一個。
“你家裏誰被留下了?”
曲偉低下頭,眼眶泛紅:“草民的父親與母親都被留下了。”
劉楓額角一跳:“你父母對火器都有鑽研?”
“是,家父曾在工部任職,與家母相識便是因為火器。”
原來如此。
劉楓心頭多了些恍然,緊跟著便是疑惑。
海州官員怎敢有這麽大的膽子扣留匠人。
那些圖紙可是他特地放出去招攬匠人的,海州的官員不可能不清楚這點。
如此情況下,他們怎麽還敢如此肆意?
曲偉還在底下站著。
劉楓沉思片刻:“你且退下吧。”
曲偉下意識想要詢問:“那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