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轟隆隆。
地麵的震動聲不斷響起。
騎在馬背上趕路的張君臨,看了一眼前方的城牆,鬆了口氣。
終於到了。
本該昨日到的。
但由於下了一場雨,泥路難走。
幹脆歇了半日,給那些權貴世家和鎮州百姓們多一些思想和時間上的準備。
“鎮州下轄的涼水縣,最東可至二百裏外,據說這個時節,那裏最熟的荷花都開始露出了花苞。”
張君臨說到此處,腦中不由得閃過一句詩。
“小荷才露尖尖腳,早有蜻蜓立上頭。”
此詩一出口。
自從請求張太子寫完家書,便半死不活,等著危險來臨的石磊。
一下子眼前一亮,像打了雞血似地活了過來。
“殿下,你剛才念的那句詩,是何人所作?”
“是……”
張君臨是了半晌。
終究因為記憶太久遠,平時又用不上,尷尬地笑了笑。
“忘記了,可能是本宮有感而發,有事嗎?”
“殿下或許不知,我是文武雙修,剛才聽到殿下這首詩,心中像是流過涓涓流溪……”
“講重點。”
張君臨突然發現。
石磊這張嘴太能說了也不是什麽好事。
走了三天,在路上一個屁不放。
原本是在憋大招。
“殿下,這詩隻有一句嗎?”
“佳句本天成,一句還嫌少?”
讓張君臨明目張膽的抄詩。
他確實有那個厚臉皮。
可奈何他不是背詩的那塊材料。
大部分膾炙人口的絕句,他就會試卷上易考的那一句。
“這可真的是……”
石磊一臉惋惜。
卻又不敢當著張君臨的麵說。
張君臨暗哼一聲。
但凡敢嫌棄我背不上全詩來,就讓你回去繼續扒糞堆。
“好了,前方便是鎮州城,想必有不少百姓會夾道相迎,你們勒緊座下的馬兒,可千萬別受驚撞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