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君臨左手比劃著右手的鐮刀,又比劃了一下忙著牽車趕馬的俘虜們,神色十分真誠地說道:“抵押之物就是本宮和西楚五萬餘俘虜還有金陵的所有人。”
就算是董遊,聽到這番說辭也忍不住嘴角直抽抽。
殿下還不如直接搶來得痛快。
“張君臨!你果然是要明搶!”
金二脫口而出。
嚓!
張君臨揮舞著手裏的長鐮,將刀尖沒入金二的脖子中。
一縷鮮血沿著頸部動脈往下滑。
金二感受到淌下來的熱血,臉色灰白,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生怕刀尖再深一分,自己便一命嗚呼。
沒了剛才不停叫囂時的威風霸氣。
“太師,有人直呼太子名諱,對皇族不敬,該當如何?”
張君臨手下留情了。
畢竟這裏不是在戰場上,對方隻是聽命辦事的奴仆也不是仇敵,他還沒到漠視人命的程度。
“死罪當車裂。”
“聽清楚了嗎?再敢和本宮嗆聲,本宮便讓你永遠閉嘴。”
張君臨收回鐮刀的瞬間,金二汗如雨下。
回過魂來,連忙拜伏在張君臨的腳下,大喊“恕罪”。
剩下的那些奴仆一下子也意識到了如今他們和張君臨的身份差距。
眼前的張君臨不再是那個連他們這些權貴世家奴仆都能痛踩兩腳的無能皇子。
而是擊敗項鴻的高手。
南越的監國太子!
可以對他們予殺予奪的人!
“叩見太子殿下!”
不等張君臨的鐮刀揮動到他們麵前,全部膝蓋發軟,跪倒一片。
張君臨麵對著欺軟怕硬的這群看門狗,無聲冷笑,也沒有讓他們起來。
願意跪就跪著唄。
“按照借條上的數量,清點好把糧車拉到軍營去。”
“太子殿下……”
金二有口難言,有苦難訴,隻能抹著眼淚裝可憐。
“太子殿下這是要了奴們的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