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長夜下的金陵,注定是暗潮湧動的。
清晨的朝陽,蓄勢東升,驅散了籠罩的黑暗,卻驅不散一些風波。
臨軒居外,出現不少人。
“誰讓你們擅自去秦淮河文會的?”
皇甫都有些氣惱,環視正堂內所聚眾人,“一個個本事見漲啊,不知道的,還以為天上的文曲星紮堆降世。
老夫在博智班這般久,怎麽沒有見到爾等,在我麒麟書院作出一首佳作啊?!到了金陵城,一個個全開竅了?”
“皇甫老頭,那是你過去有眼無珠。”
第五晟麵露笑意,渾然不懼道:“我等先前在麒麟書院不想作,覺得沒必要,來到這金陵城,這個詩興啊,就像尿崩一般,怎樣擋都擋不住啊。”
“那你早點去茅廁。”
皇甫都嗤笑道:“可千萬別憋著,倘若患了尿疾,你第五家算是絕後了,我麒麟書院可擔待不起。”
第五晟:“……”
你才患尿疾。
你才絕後呢!
“皇甫老頭,誰招惹你了啊。”
李誌博左眼微眯,開口道:“我等昨夜在秦淮河文會奪得頭籌,攬下所有名敕,這多給麒麟書院長臉啊……”
“你說這話,就不覺得害臊嗎?”
皇甫都摘下酒葫蘆,瞪眼道:“是眼睛不疼了?還是昨夜喝的酒,到現在還沒醒啊?那是你們長臉嗎?!
蕭景雲呢?!
為何到現在都沒見他的身影?
昨夜在秦淮河文會的豪情壯誌呢?
現在做起縮頭烏龜了?
問你們話呢,一個個怎麽全都啞巴了?知道現在臨軒居外,聚的那幫人,都是什麽來曆嗎?”
第五晟、李誌博、齊斌、荀勖等一眾人,麵對皇甫都的問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很默契的沒瞅皇甫都。
扣著手。
撓著頭。
揉著肩。
就是不理皇甫都這茬。
“好啊,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