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之謂性,率性之謂道,修道之謂教。道也者,不可須臾離也……”
讓蕭景雲覺得新奇的,被皇甫都戲稱為大魏狀元郎的第五晟,盡管說麵露憤慨,表達出自己的不滿,然而在背誦《中庸·天命章》時,卻沒有一處是生澀的。
很熟練。
“不錯,不錯。”
皇甫都拿著酒葫蘆,嗬嗬笑道:“不愧是我大魏狀元郎,能熟背《中庸·天命章》,今後再也沒人敢說,我大魏狀元郎,當初縣試是靠關係才通關的。”
“皇甫老頭!”
第五晟被戳到痛點,握拳抗議起來,“說好不提此事的,你為何又要提及,當初我也沒想過縣試,都是我爹逼的。”
“無妨,無妨。”
皇甫都笑著擺手道:“咱麒麟書院的博智班,超過半數的學子,參加縣試的情況,都和你這位狀元郎一樣。
這不丟人。
有道是日行事必切記心須誠於己,誠於人,誠於境,方可為人也,所以說啊,老夫揭短是為你們好。”
這都可以?
蕭景雲的嘴角**起來。
《中庸·天命章》的精髓之處,被皇甫都以這種形式講出,是蕭景雲沒有想到的。
這個怪老頭的教育風格,似乎有很大不同。
“院正,你前幾日說,你這裏有件新奇的事情,能讓我博智班上下都被吸引,關鍵還說了會不枉此行。”
李誌博似笑非笑,看向皇甫都說道:“你還說,隻要博智班全體有能熟背四書,就答應告訴我等,此事您沒忘吧?”
“有這等事?”
皇甫都伸手撓撓頭,皺眉道:“老夫真的答應你們了?那件新奇的事情,豈能是熟背四書就能換取,此事……”
“有這等事!”
第五晟握拳道:“皇甫老頭,你休要在此耍賴。”
“沒錯!”
“就是!”
在蕭景雲的注視下,齊斌、荀勖等一眾博智班學子,紛紛走上前,一個個神情有些興奮,聚在院落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