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君凝臊的臉色通紅,但那些百姓卻不知道為何。
見周君凝遲遲不說話,他們在那裏議論紛紛。
“月落和尚黑山去,這不是秦四兒前麵三幅對聯的合並嗎?”
“是啊,周夫子都對出來了,怎麽還害羞了?”
“按照秦四兒的意思,他的上聯是‘月落和尚黑山去’,周夫子的下聯便應該是‘日出’,‘日出’……”
周圍的百姓頓時不說話了。
他們俱都明白了秦四兒的意思!
但是,僅僅是沉默了片刻,臨江酒館就爆出一團哄笑!
他們都明白了。
不是周夫子對不上,而是她不敢、不能說出來!
“哈哈,秦四兒啊秦四兒,不愧是瀟湘樓出身,楹聯還這般猥瑣!”
“日出、日出……不行了,尼姑,白水,笑死我了,笑死我了!”
“哎呀,秦四兒有點可惜啊!”
“就是啊,這本是一副對聯,倘若他直接說出來,不就是能迎娶周夫子?”
“秦四兒不是說了,不想娶啊!”
“哈哈哈,笑死我了!”
臨江酒館人人嬉笑,都好笑的看著周君凝,這回你知道秦四兒的厲害了吧?
不是人家不能娶你,而是不想!
看你們梅園學館的麵子往哪裏放!
周君凝羞澀的滿臉通紅,都顧不上自己的門生,捂著臉轉身離開了瀟湘樓。
坐在馬車上,周君凝再也忍不住,趴著哭出了聲音。
身為梅園學館的夫子,她本身就帶著看不起賤民的倨傲,但眼前這份倨傲,被秦四兒打擊的支離破碎!
周君凝還能怎麽辦?
秦四兒,我恨你!
……
小德子從春然堂趕出了一輛馬車,這是張春然的座駕。
看到秦無忌過來,就恭恭敬敬的放下腳蹬,護送他往瀟湘樓行去。
一路上,他聽張柯說了秦無忌最後的楹聯,也笑的樂不可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