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紅燒肉油亮亮的放在了戴胄的跟前。
戴胄看著肉,無從下手。
粗俗之物,實在難以下咽。
遠遠的看見蹲在牆根吃的香甜的農人,戴胄就有一點胃口。
“還有別的嗎?”
“這是我家目前招待客人的最高食物,您不妨嚐嚐看,和其他肉食略有不同。”
戴胄半信半疑的抄起筷子夾了一塊,嫌棄的放在了嘴裏。
咦?
果然有些不同。
肥而不膩,入口即化,回味無窮。
然後迫不及待的又夾了一塊。
如此反複,很快一碗肉就見了底。
“還有嗎?”
戴胄就像是一個沒見過世麵的孩子,不懂事的向主人家討要飯食。
“管夠。”
於是戴胄又吃了一碗。
直到喝下一大碗蛋花湯之後,擦了擦嘴就又回到了田地跟前。
方卓說不用照看,它的生命力很頑強,隻要隔三差五的澆個水,保證長勢喜人。
而且有李大牛這些莊稼把式照看,絕對不會出問題。
戴胄讓方卓以後不要打擾他,他自己會照料好。
方卓搖搖頭不再理會。
老頭的心情可以理解,過去的窮日子過怕了。
招招手就讓下人搬來一把椅子,拿了一壺好酒放在了他跟前,想看就看吧。
……
裴寂穿著囚服跪在宮門前乞求得到李二的原諒,讓他繼續留在長安城。
作為大唐的開國元老,為大唐的立國立下了汗馬功勞,在武德年間做過一段時間尚書右仆射。
玄武門事件後逐漸被踢出權力中心。
已經跪了三天三夜了,宮裏沒有任何消息傳出來。
多虧以前在軍武裏待過,有一定的底子,要不然這三天他根本就捱不下來。
宮門侍衛實在看不下去了,取了件衣服給他披在身上。
裴寂有氣無力的說:“老夫是戴罪之身,莫要連累了小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