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皇朝製式橫刀,在秋陽下熠熠生輝。
包雲起一掃憤怒,氣息也瞬間平穩,渾身也不難受了。
他趕忙鬆開拐杖,一臉諂媚的朝著那青年拱手微鞠道:“見過公子,小人管教無方,讓這惡奴口無遮掩衝撞了公子,還請公子能給個機會,讓小人向您賠罪。”
瞧著包雲起點頭哈腰的極力諂媚,周圍的民眾都露出了鄙夷之色,暗罵包雲起是個欺軟怕硬的無恥諂媚之徒。
但站在門口的賀玉瞧的清楚,包雲起昏黃的眼珠,充滿了恐懼。
讓賀玉不由仔細的打量著眼前貴不可言的青年。
包雲起走南闖北,見多識廣,生意遍布江州十八城,更是連外州都有不小的生意,聽聞連江州刺史都關係匪淺。
若不是包雲起祖籍潁川縣,潁川縣瓷器行當的眾商人懇求他當這總把頭,他是斷然不屑掛著如此不符身份的虛名。
如此豪商,看到這青年之後,竟不敢忤逆絲毫。
賀玉心裏猛地一咯噔。
王朋麵色煞白,隨著家主走南闖北多年,哪裏不清楚侍衛帶刀代表著什麽,眼前青年人的身份必然尊貴無比。
他說能讓潁川縣換一個瓷器行當的總把頭,那必然輕鬆無比。
王朋膝蓋一彎,直接跪倒在地,朝著青年就不停叩首。
“公子贖罪,公子贖罪,都是小的仗勢欺人,仰仗著家主的名號,在外欺行霸市,跟家主無關。”
“我家家主經常開棚施粥,救濟窮苦,是個好人。”
“公子要懲罰,就懲罰小的,跟家主無關啊。”
包雲起微微側首,眼神複雜的望著自己這個忠心的管事。
青年不屑一笑,手中折扇收起,在掌心敲打。
“沒想到竟是個忠心的狗奴才,包家主養的一條好狗,讓本公子著實意外啊。”
包雲起嘴唇抖了抖,最後隻憋出了一句,“是小人管教無方,讓公子您看笑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