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貴賭坊。
不見笑意,隻有陰桀的李富貴坐在飯桌前,滿桌珍饈,卻一筷未動,他手中折扇快速扇動,難消心頭鬱火。
嘭!
桌案震動。
“怎滴如此廢物,這都中午了,還沒問出來。”
陰冷的話語,讓額頭生汗的劉遠一個激靈,兩滴汗水順勢低落。
他趕忙擦了下汗,並上前抱拳躬身,“東家,是小的這些時日管教無方,讓下麵人生了懈怠,請東家責罰。”
李富貴看著劉遠惶恐不安的模樣,想到昨夜若不是劉遠扛著他死命奔跑,他必定遭受不測,神情緩和了些,折扇收起,指了下身旁凳子。
劉遠快速上前,低頭坐下,心中卻鬆了口氣。
“昨夜多虧了你,陪我喝幾杯。”
李富貴親自為劉遠斟酒,劉遠立馬起身,想要接過酒壺,被李富貴按住重新坐下。
“東家,小的命是您給的。”
劉遠雙眼猩紅,舉起酒杯敬了李富貴一杯,一飲而盡,臉上隻有四個字,誓死護主。
這讓李富貴臉上浮現了笑容,再次為劉遠斟酒,兩人喝了起來。
不多時,二人臉上就多了一層暈紅。
“東家,這是小的們查到的東西。”
張明雙手捧著幾張紙,躬身走到了李富貴身邊。
李富貴眯著眼睛,拿起翻閱,越瞧,眼中寒光越盛。
當啷。
三張竹紙被攥成一團扔了出去,打翻了酒杯,又伸展開來,遮掩了兩道珍饈。
微黃的竹紙快速被酒液和油脂浸透,蠅頭小字被暈染成了墨團。
李富貴刻薄的嘴唇擠出了陰毒的話。
“任海潮?葉青?若是本東家查出來昨夜追殺我之人同你們有關,必將你二人抽筋扒皮,烹煮喂狗。”
張明腰更彎,頭更低。
酒勁上頭的劉遠,虎目盡是猩紅,衝李富貴抱拳,殺氣騰騰道:“東家,小的這就將人綁來,供東家發落,直接滅了豈不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