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和軒內。
賀玉臉色慘白,忙不迭漏出了溜圓的腦袋,惶恐的衝棍夫喊道:
“兩位好漢,我們店給貓爺交的有月錢,千萬別在店裏打起來。”
兩名棍夫扶起站起,互相攙扶著瞥了眼賀玉,又惡狠狠的盯著任海潮。
“姓任的,行,你有種,一會兒你別跑。”
“敢惹我們,也不打聽打聽潁川縣貓爺的名號。”
邊撩狠話,兩個人邊往外麵跑。
待人消失後。
任海潮整理了一下衣衫,一扭頭,就看到惶恐不安的賀玉躬身拱手跑了過來。
圓滾的身材因為躬身,更為顯圓,好似一個球一般滾了過來,有些滑稽。
賀玉到底是個心善的,三分害怕店鋪被砸,七分擔憂客人被打。
“捕快老爺,求您看在我們這小門小店生意不易的份上,您趕緊帶著葉公子離去吧。”
“那些人可是不好惹的,咱們城內最大的棍夫幫派,手下百十號人,您跟葉公子一起,還出手打了他們,這事就大了。”
“就算您是捕快,可貓爺手眼通天,您若被抓住不說丟了性命,必得斷胳膊斷腿的,您趕緊逃吧。”
言下之意除了說出了棍夫們勢大,還隱晦提醒任海潮少跟葉青呆一起,這是尊瘟神,哪怕他是新任捕快,也得遭殃。
任海潮從小在潁川縣長大,知曉看似平和的潁川縣暗處裏生長的毒瘡到底有多恐怖。
視線看了眼醉趴在桌子上的葉青,眼神莫名。
他沒有讓賀玉難做,從衣角拿出五錢銀子扔在桌上,“可夠?”
嚇破膽的賀玉想都沒想,下意識道:“不夠,不過爺這頓飯小的請了,等事情過去,您常來捧場就行。”
不夠?
任海潮看著桌子上的一肉一素一糕點,還有四壇酒陷入了沉默。
他實在想不明白,這麽個普通的小館子,也沒點龍肝鳳膽,五錢銀子竟然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