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
薛安躺在稻草上,全身熱汗,虛弱乏力。
大牢又悶又臭,他感覺自己要被熏中暑了。
可周圍的獄卒,根本不管他。
“別吵了,蘇衡大人宣你到公堂問話!”
“趕緊帶走我!”
薛安根本不管什麽大人,伸出了手,哀求的看向獄卒。
兩名獄卒見狀,一左一右地拖著薛安,向公堂走去。
離開大牢,對薛安來說,就如同桑拿房裏有人上吐下瀉,他被熏了半天,終於爬了出來。
可到達公堂,兩名獄卒走開的時候,薛安啪嘰一聲,摔倒在地上。
一張臉,慘白的沒有半點菜色,全身都滲滿了冷汗。
他注意到蘇衡和薛軌,純粹就是心累想要躺一躺。
可蘇衡被嚇壞了。
“蘇衡,你們對我兒做了什麽!”
“不過是沒有憑照的過錯,關上一兩個月,罰上十幾貫錢的事,你們居然給他動用私刑!”
“爹,救命!”兩滴淚水,從眼角流下。
熏的。
薛軌痛心疾首,跑到薛安身旁,將他抱在了懷裏。
“安兒!”
“殺人不過頭點地,大理寺刑虐我兒,天理何在啊!老臣為大唐建國,血灑戰場,立功無數,居然換來的是這樣人走茶涼的下場?”
“本官沒有!”
蘇衡焦急地看向兩名獄卒,喝問道:“大膽,本官尚未下令,是誰對薛安動刑的?”
獄卒嚇得跪在了地上。
“大人,我們沒有給薛二公子施刑,他這是中暑了!”
蘇衡連忙喊道:“快,請大夫!”
沒一會,大夫就來到了公堂,給薛安把脈。
“大夫,怎樣?”薛軌問道。
大夫眉頭緊皺:“公子身強體壯,不像是中暑。”
蘇衡急了,他可不想憑空背一口大黑鍋。
“若不是中暑,為何他麵色慘白?”蘇衡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