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村民,手舉火把浩浩****出了村。
席淑雲站在門口。
眼中全是掛慮。
她的心早就死了。
從那個算命先生說她命硬的那一刻,她活著存在的意義就是克人,克每一個身邊的人。
爹爹弟弟相繼去世。
她背上了沉重的心理負擔。
揮之難去。
嫁人了,本以為會改變命途。
可秦濤根本碰不了她的身子,成天遊手好閑。
重要的是家裏窮,還嗜酒如命。
一天不喝酒,他就無比煩躁,對她席淑雲又打又罵。
“今天,他好像一滴酒也沒有喝。”
席淑雲突然想到這一點。
再聯係今天秦濤的種種驚人舉動。
秦濤變了。
變得自己都不認識了。
欣喜之餘,又難免有些擔心,害怕他變回原來的樣子。
輕歎一聲。
席淑雲轉身進了院子。
此時,秦濤跟著村長並一眾村人,已經走在了鄉間的小路上。
火光搖動。
月色朦朧。
小路兩邊的莊稼稀疏的像嬰兒的頭發。
年景不好。
大旱三個月。
除了地租,家裏剩不了多少糧食。
過年要喝西北風。
“村長,再走就出我們村的田啦。”秦濤有些鬱悶。
大凡是災難來臨時,都是各掃門前雪。
難不成還要支援別的村子?
“我們的地不重要。”
村長無奈回答道:“今天我們要去保護東家的田,還要護東家的院。”
“真是劉扒皮。”
“我們天天給他們家的田裏擔水,他家的莊稼長的黑密。”
“到時候交不上租子,還要欠他們。”
“種一年地,白給他們幹活。”
“劉王八!”
“……”
村人罵罵咧咧,對劉家一萬個不滿。
可方圓百裏,都是他劉家一個人的地,不敢得罪東家。
要不然來年他把地收回去,一家老小就得吃風屙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