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縣令這時連忙說道:“那也有可能是死者被人用重物綁著,然後丟進河裏去了,這樣他就沉到河底去了,然後待淹死後再將其身上重物解開,這不就滿嘴泥沙了。”
王燁心中暗笑,這翁縣令這話顯然就是強詞奪理了。
不過王燁也不拆穿,而是問道:“翁縣令,首先,這個牛捕頭可是你們縣衙的捕頭,這捕頭可都是習武之人,以牛捕頭的本事,又有幾人能夠將其製伏並且綁上重物沉入河裏去?”
陳副將這時也說道:“不錯,如果真要將牛捕頭給抓住了,肯定是就地解決,還綁重物沉河,這不多此一舉麽?”
翁縣令臉色很難看,他和翁文成對視一眼,沒再說話。
王燁繼續解釋道:“這其次就是,即便牛捕頭被綁上重物沉入河底,他滿嘴泥沙,為何這指甲卻幹幹淨淨的?”
“一個人被活著丟入河裏淹死,那肯定是要掙紮一番的,既然要掙紮,那指甲上也會沾上淤泥的,不可能如此幹淨,那麽隻有一點,就是這牛捕頭是死後才被丟入河裏的,這樣他已經死了,自然就不會在河裏掙紮了!”
王燁一口氣將自己的結論說了出來,頓時整個義莊一片死寂。
眾人都將目光看向了王燁,特別是陳永思和王文和他們,看王燁的眼神已經徹底不一樣了。
他們怎麽也沒想到,這王燁居然真會開棺驗屍之術!
翁文成遲疑了一下,朝著白仵作說道:“白仵作,你覺得他說的怎麽樣?”
白仵作看了看翁文成,再看了一眼王燁,小聲說道:“小王爺也言之有理,不過小的還有一個疑問,既然小王爺覺得牛捕頭大人不是被丟入河裏淹死的,那這牛捕頭肚子裏的河水又是從何而來,除去小王爺說的疑點以外,這牛捕頭大人確實是被淹死無疑呀!”
“對呀,這牛捕頭肚子裏的河水難道大家沒看到,這分明就是淹死人的症狀嘛!”翁文成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趕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