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塵過後,眾人連忙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後,高順看著方才醒悟過來的狄蟾苦聲道:“將軍怎麽連我們都不認識了,我還以為那張燕收買了將軍。”
狄蟾吐了一口唾沫,將口中的土沙等物吐出,收了大斧,念道:“你這是哪裏的話,那張燕是個什麽東西,憑什麽叫我給他買命,況且他的那些手下不過都是些黑山土賊,若是歸到了他的帳下,少了雲飛那樣的對手,那我還不得給悶死了。剛才不過是那烏丸騎兵太多,殺之不及,一時間竟然忘了,才將三位將軍當成敵人,還望不要見怪。”
狄蟾的爽快頓時更加的奪得了眾將的尊重,再說,就狄蟾那武藝,高順三人躲還來不及,怎麽的敢怪罪狄蟾。
張豹深深地吸了幾口氣,平複了一下剛才被狄蟾震得氣血沸騰的身體,上前走了幾步道:“那烏丸騎兵已經沒有了鬥誌,我等當從後麵追趕,盡力廝殺才是。”
狄蟾這才看清楚了張豹臉上的血跡,心裏知道這正是自己剛才魯莽造成的,便走上前去,朝張豹施了一禮。
狄蟾的這一場舉動,可是將張豹嚇得夠嗆,張豹跟隨李騰雖然時間不長,但是卻好幾次親眼見過狄蟾殺敵之時的那種樣子,真可謂是人間無此人,地獄方才有。
張豹坐於馬上連連回禮,口中念道:“張豹怎敢受將軍如此大禮,這是折殺我了,還望將軍收回。”
狄蟾臉色一沉,豹眼睜圓,等著張豹道:“我誤傷了你,原本便是我的罪錯,我向你施禮道歉,你反倒如此說話,難道心裏還要埋怨我不成?”
張豹本來就被狄蟾震傷,經狄蟾如此一說,當即嚇得臉色蒼白,嘴唇發抖,不能言語。狄蟾黑這個臉,又向張豹施了一下,張豹不敢再說什麽,隻能苦笑著點了點頭。
這邊做完,狄蟾心知王龍和張豹武藝相當,剛才定然也被他所震傷,便又轉過身去,給王龍施了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