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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當鋪當玉

這時忽然一陣慘叫聲傳入耳朵,打破了唐大鵬的思索,這聲音好像是從照壁後麵出來的。唐大鵬轉到照壁後麵,看見一個大院子裏有好多人,東邊一隊人排著隊,正前方是一個大殿,有半人高的台階,是一個用石頭砌成的長方型月台,月台左邊一根長條石凳上趴著一個中年漢子,褲子被脫到膝蓋處,一個皂隸雙手按住這人的肩膀,另一個皂隸正掄著大板子劈劈啪啪狠打趴著那人的屁股,那漢子發出殺豬般的嚎叫,引得院子裏圍觀的人群一陣哄笑。

唐大鵬也趕緊跑過去湊熱鬧。圍觀的人很多,他隻能遠遠站在後麵,踮著腳使勁伸著脖子往裏看。隻見大堂裏麵站著兩排穿著皂衣的皂隸,各自手裏拄著一根長長的紅漆大板子。正中是一個暖閣,前方擺著一處案桌,案桌後麵坐著一個穿著官袍的老頭,花白胡子,大殿裏光線有點暗,那老頭的相貌有些模糊看不大真切。

那漢子挨了一頓板子,屁股鮮血直流,站都站不起來了。等皂隸放開這人之後,圍觀的人群中有兩個小夥子彎著腰上了月台,將那漢子褲子係好,攙扶著放在一塊門板上,抬著離開了衙門。

一個衙役走出來向左邊排隊等候的人一指,隊伍前麵的兩個人相互瞪了一眼,手裏拿個一張白紙,分別上月台進了大殿,彎腰將那白紙地給一旁的一個書生模樣的人,然後到大堂中間跪下,給那花白胡子官老爺叩頭之後,站起身後退幾步,轉身出了大堂,來到月台上,一個在左邊的一塊大青石上跪下,另一個跪在右邊的大青石上。看樣子這兩個人是原告和被告,來打官司來了。

唐大鵬聽那花白胡子官老爺嘰哩瓜啦說著什麽,可離得遠了聽不真切。聽了一會沒意思,肚子咕咕叫,決定還是不瞧熱鬧了,先去填飽肚子再說。

他轉身往外走,發現那照壁後麵的牆麵上有幅磚雕,是一個怪獸圖像,這個怪獸形狀有一點象麒麟,張著大嘴,周圍有不少金銀財寶,怪獸上方有一輪紅日。這是什麽意思搞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