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朝
露月初七,護送惜朝回朝的隊伍從陵安浩浩湯湯出發。人看起來不少,但多數都是想跟著惜朝去關內的老弱婦孺。墨淩和俊文各帶兩千人隨行護送,墨淩引軍在前,俊文跟進在後。
露月初九,大隊人馬抵達淩霄峽關外三十裏沙丘城。哨馬回報,北然烏呼部已在前方十裏處恭候。墨淩派出一隊人馬先去接洽,大隊人馬徐徐前行。
惜朝春風得意。
一個時辰後,大隊人馬看到了不遠處北然的旌旗。風沙漸起,烏呼部沒有主動前迎,隻是靜靜地等著王庭的人馬靠近。
作為前隊的墨淩有些意外,向惜朝通報了情況。惜朝也覺得有些不對勁,下令隊伍停止前進,並派人召烏呼聖哲麵見。
一刻鍾後,北然來人快馬前來,提著一袋東西,絲絲嗒嗒地還在滴著,似乎是血液。惜朝和墨淩等一臉疑惑,來人也不說話,直接將帶來的東西用力拋在了地上,幾顆頭顱滾了出來。所有人大吃一驚:這是先前派去接洽一行人的!
惜朝剛明白這意味著什麽,北然軍馬就高喊著“為先主報仇”殺了過來!
他們是來送行的,確實是來“送行”的。
聖哲接到惜朝的詔書,立即找來族裏各頭目,商量對策。正當大家爭論不下時,第二天夜裏兩個來自關內黑衣人秘密進入北然大帳,於是有了之前北然的一係列舉動,事情也就變成了今天的結果。
惜朝一行人全算上才五千人左右,這其中再刨除禮樂人員,能作戰的不足半數,而北然傾巢出動,早已在此布置了上萬人馬,人數差異巨大。
王庭軍被衝散成三部分,彬蔚攔住北然前鋒方祭、方野部,墨淩頂著北然言衡、俊衡兄弟二將的攻擊,掩護惜朝和隨行禮樂人員向淩霄峽撤退。在後麵的俊文由於猶疑不定,被敵將旭豪直接與前麵的王庭軍切割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