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姨娘又尋思著。
是不是可以殺了這男人,讓吳芷嫣有口說不清呢?
若讓大夥衝進房去,自己有機會下手麽,如何借這男人做文章麽呢?
此番劍奴說出這男人來,正是她要的結果。
打蛇隨棍子上,這是她的強項,心中暗笑,連“呸!”了幾口。
接過話來道:“呸!吾看那**之人,像是從吾家逃出來的賊人。這才上前去查看,豈料這小賤人提劍便刺,若不是本夫人閃得快,便要命送她手了,洪堂主可得為吾作主!”
吳芷嫣笑道:“爾不惜縱火,再強闖後院,原來是為了這幾個病人而來!來人,帶大夥去看病人,讓她們看看三叔親自把過脈的活死人!看他們能去偷東西與否。”
洪田見吳芷嫣把話挑明了,這事若是把柳老三扯在裏麵,自己定是撈不到好處的。
他更明白身邊的人,隻有自己和朱姨娘是一條心。
其它人在墨眉的指揮下,隨時會殺向自己。
所以,他笑嘻嘻地出來打圓場道:“小姐請暫息雷霆之怒,吾等還真是受一個賊人所引,而上山來的,這個大夥可以作證!”
大夥當然作證,這是親身經曆的事實,於是院中眾人紛紛證言。
劍奴走過去,跟吳芷嫣附耳說了些什麽。
吳芷嫣遲疑了一陣,可是反過頭來一想,劍奴說得也有理。
這個朱姨娘,不給她點樣子看看,是會不斷地挑事的。
她喝道:“墨眉在此,眾弟子聽令!”
這墨眉所至,有如黑子親臨,誰敢不從。
於是院中跪了一地,連柳媽也跪聽小姐之令,朱姨娘卻站在那裏動也不動。
吳芷嫣很嚴厲地說道:“朱姨娘,爾是要背叛墨家了麽?”
朱姨娘大笑道:“這墨眉本是吾兒之物,爾奪在手中罷了。為何要聽爾之胡言?墨眉一死物也,落在爾這種賤人手中,卻拿來呼長喝短,諸人怎麽做吾管不著,可本夫人願以死護墨門,絕不慣著爾這小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