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典是老軍伍了,很快就看出這些軍兵與其他大明軍兵的差別。
要論隊列嚴整,這些兵丁肯定談不上最好的,但是論起兵丁的精氣神兒,卻很有些不同。
這些兵丁臉上帶著一種獨特的昂揚和自信,好像整個人從內到外的綻放開來。
而大明其他營伍的兵丁,其實長得再魁梧再彪悍,隊列再嚴整,那些兵丁臉上難免都帶著麻木和順從。
即使一些作風以野蠻粗魯著稱的營頭,那些兵丁臉上帶的也是凶狠和桀驁不馴。
朱大典注意到,這些兵丁裝備各不相同,有些兵丁是無甲狀態,手裏隻拿著一杆紅纓槍,有些隊列裏的兵丁則全副武裝,身著重甲,手持鋼槍,裝備極為豪華。
仔細觀察這些兵丁的裝備配置,朱大典奇怪的問旁邊的張國維。
“玉笥,這些莫非是義烏的戚家軍?”
“六王子在義烏停留了四天,差不多把義烏兵抽空了,倍磊幾乎是傾巢出動。”
朱大典驚訝的問道。
“這位六王子是怎麽說服倍磊和孟章公的?”
張國維其實也不知道朱弘棟是怎麽說服的。於是他露出一個神秘的微笑,並不答話,讓朱大典自己去體會。
隨著一隊隊軍兵整齊踏步的從眼前走過,朱大典發現,這些軍兵投向朱弘棟的眼神裏有著明顯的敬愛之情。
這種現象讓朱大典極為驚訝。
“玉笥,這位六王子收攏這支軍隊以來,總共有多長時間?”
張國維在心裏默想一下,給出了答案。
“總共七日。”
朱大典撚著胡須的手微微一頓,沉思片刻,感歎道。
“天生的將種啊!”
張國維嘿嘿一笑,也不知道在笑誰。
“六王子也就是趕上了亂世,否則注定會埋沒在高牆之中。”
“六王子生逢亂世,可以盡展所長,卻無法安享榮華富貴,也不知幸或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