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沉暮色之下,隻能勉強看清了前行的小徑。
暴雨如瀑,一連半個月的暴雨,以致於水汽凝結成霧,雲霧繚繞,宛若置身與群山之巔,雲海翻湧一般。
一路上也甚是潮濕泥濘,腳下早已是昏黃的泥濘小徑,輕輕一踏便會溢出些許泥水。
“喂,我們走了有多久,怎麽不見天亮,一直灰蒙蒙的?”梁恒秋皺著眉頭,心中對江不覺憤恨非常。
若不是,他將馬車給了別人,她們也不會就這樣連續走了幾天的路。
江不覺抬頭望了望灰蒙蒙的天色,淡淡道:“不知道,我們一直往前走便是。”
這不鹹不淡的語氣更是讓梁衡秋不滿,道:“喂,你這家夥到底找沒找到方向。”
“我們還要在這迷霧中轉多久。”
麵對她的牢騷,江不覺皺了皺眉,沒有發作,隻是說道:“好了,我們先歇息吧。”
事實上,此刻他已經迷失了方向,不知道顧村究竟在何方。他真的沒想到,這裏的霧氣居然大到了這種程度。
聽到可以歇息,梁衡秋狂喜,頓時朝著江不覺走去。
而江不覺則十分自覺的扯下自己身上的一塊碎布衫鋪在地上,畢竟這點自覺他還是有的。
梁衡秋也不推推脫,徑直向那塊布衫走去,然而還未走至半途,一抹灰影便自她身前擦過,將那布衫深深射入濕潤的泥土裏。
“可惡!”梁衡秋在這一刻,怒火中燒,手中驀地出現一馬鞭,眯起那雙尤為矚目的狐媚雙眸。
她從未像現在這般憤怒過,居然有人當著自己的麵將那塊布衫射飛。
一旁的江不覺看著憤恨的梁衡秋一時間愣住了,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她這般憤怒。
憤怒的她,冷著臉色,狐媚雙眸微微眯起,竟顯得那般英姿颯爽,渾身透漏出一股颯爽之氣。
梁衡秋深呼吸一口氣,手中馬鞭頓時一甩,在空氣中劈裏啪啦作響,瞪眼道:“是什麽人偷襲姑奶奶我,趕緊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