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風漸起,柳枝婆娑,輕紗漫舞,**在這清波湖上竟還有一絲蕭瑟冷清的感覺。
喧囂了一天的清波湖終於迎來了難得靜謐,靜影沉璧,清波**漾,水天一色。
望著那朦朧夜色中漸漸消失的影子,紀清心中沒來由一陣惆悵失落的感覺。
“難道我是真的對她一見鍾情了?”
聽到紀清幽幽的聲音,江不覺嘴角哆嗦了一下,猛地一拍他的肩膀,道:“好了,我們走。”
紀清恨恨的罵了幾句,但還是跟上了江不覺。
畢竟,在這偌大且又熟悉的長安城,他隻有江不覺這一個朋友和知己。
緩緩走上春來樓,此刻已經變得清冷,隻剩些打雜的仆役正收拾最後的殘局。
就在這時,一打雜小廝走到他們麵前,哭喪著說道:“江公子,你可算來了。”
“不知為何,今日謝大家回來後便變了一個人似的,冷清不讓任何人靠近。”
紀清看了江不覺一眼,笑著拉過那小廝道:“這個還能有什麽緣由,以後遇到這種狀況,你直接找他就行。”
“沒有人比他更懂那位的心思。”
那小廝受寵若驚,連忙稱是,一臉諂媚的笑容。
“好了,我累了,帶我去休息。”
“是,公子,這邊請。”那小廝躬下身子恭敬地說道。
江不覺則是苦笑的搖了搖頭,步伐沉悶的走向謝雨菲的閨房。
望著門內那道婆娑綽約的背影,他悵然歎息一聲,叩開了那張張靜初花費千金都未曾叩開閨門。
霎時,一陣清風徐來,謝雨霏憑欄眺望,背影孤苦且又蕭瑟。
看到這裏,他更是哀歎一聲,沒人能比他更懂得她心中的難處。
聽到開門聲,她轉過身來,麵無表情的看著江不覺,幽幽道:“我比那青衣女子有何不如?”
江不覺頓時瞳孔猛地一縮,愕然道:“你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