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的微光緩緩自地平線升起,天色也是一片蒙蒙。
整個東平縣還處在一片朦朧的漆黑之下,一輛馬車自東平縣一路南行,駛向了顧村。
紀清駕駛著馬車,眉宇間有著難掩的興奮之意。車內的梁衡秋卻是用手撐著下巴,目光放空,一臉的不悅。
“喂,這是不是有些奇怪?郡主走了的話還可以理解,但是王初一呢?”梁衡秋一想到之後要和江不覺朝夕相處一段時間,頓時就高興不起來。
一想到這裏,她便一陣咬牙切齒,悶悶不樂的揮舞著拳頭,惡狠狠道:“好你個王初一,竟敢將姑奶奶我拋棄在這裏。”
“等我下次見到你,有你好果子吃。”
車內的江不覺始終不言,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一個人在哪裏生著悶氣。
那似笑非笑的神情,更是讓梁衡秋氣不打一處來,咬牙切齒的惡狠狠道:“喂,你想什麽呢?”
“千萬不要對我有非分之想,否則的話,我挖掉你的雙眼。”
正駕著馬車的紀清聽到這裏,不由笑道:“梁小姐你怕是想多了,我兄弟他可是惦念著春來樓的謝雨霏姑娘呢。”
梁衡秋立刻探出頭去,強壓下心頭的怒火,衝著紀清惡狠狠說道:“滾,駕好你的馬車。”
看著梁衡秋咬牙切齒的樣子,紀清不由打了一個冷顫,猶如焉了的茄子低頭不語。
看到這裏,梁衡秋滿意的坐回車內。
不過即便相處如此之久,她看到江不覺頓還是覺得十分不順眼,於是所幸轉過頭去打開簾子,去看窗外的山色。
江不覺則是重新審視著梁衡秋,現在看來如此活脫的她,與紀清並沒有對上眼。
這讓他心中的那塊巨石也終於落下。
……
夜色落下,望向遠方是沉沉得暮色,肉眼可見得是天際那抹濃稠不散得黑雲,彌漫天際,似乎正在孕育著一場轟轟烈烈得暴風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