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柄黑傘小心翼翼的護送著那白裙女子上了馬車。
虺青衫的目光始終目不斜視的看著那白裙女子,直到那白裙女子掀開車簾坐了進去,
仍不肯移去目光,過了良久方才感歎了一句:“真是漂亮。”
在他身旁的王昌賀這也才回過神來,一想到那白裙女子的絕美的容顏,就忍不住有一股震撼到麻木的感覺。
從前以往他隻認為‘戰士軍前半死生,美人賬下猶歌舞’是絕對不可能發生在他身上的。
但現在,他似乎有些理解霸王項羽虞姬之間的那種情誼了。那白衣女子的美麗毋庸置疑,用“漂亮”二字來形容她,都顯得是一種褻瀆。
他甚至在想,究竟是怎樣的英雄,才能配的上那位絕美的人。
透過車簾,看著那道綽約的倩影,虺青衫仍處於震撼之中,呢喃的發出了一絲疑問:“昌賀,你說陛下能配的上她嗎?”
這個問題他沒有回答,也不能回答,因為他此刻內心也動搖起來:聖明的聖上真能配的上她嗎?
“兩位大人好!”
這時,隨著一陣‘咯吱咯吱’的聲音,一書生推著輪椅緩緩向兩人走來。
輪椅上之人身材欣長,身穿黃色的道袍,頗有一種得道高人的風采。
此人麵容儒雅和善,神態安靜祥和,讓人第一眼看去就心生好感,雙手輕垂膝間,顯得那樣的謙和溫善。
“不知道該如何說是好,隻是將軍禍從口出。”
房曲微微一笑,主動說道。
見到此人,王昌賀急忙走到房曲身側,恭敬的說道:“太學院王昌賀,拜見房曲師兄。”
房曲露出和善的笑容,道:“王大人言過了,房曲既已脫離太學院,也就算不得上是師兄。”
王昌賀聞言,卻是沉聲道:“師兄此言差矣,昌賀此舉固然有攀附關係之嫌。”
“但昌賀永遠不會忘記,當年師兄桃花一指,在下感激涕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