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陵城裏,吳士榕和季維柄正在勤思堂裏說笑著,吳士榕向季維柄推薦著北市邊上一家新開的酒肆,那裏的鬆子魚味道特別的好,兩人商量著要不要中午差人去那酒肆要了菜來,大家在這勤思堂小酌片刻,正高興著呢,又想到冉之祺還沒回來,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回來,中午飯怎麽吃成了問題。
就在兩人犯難的時候,冉之祺回來了,但見他麵色凝重,一言不發的坐到了正堂主位上,吳、季兩人也不敢說話了,堂裏的氣氛有些尷尬起來,片刻之後,見到冉之祺始終不說話,隻是端坐著,目光直直地定在堂外,好像連呼吸也不容易覺察到,季維柄再也不想打啞謎了,開口問道:“閣老,見到馬總兵了?”
冉之祺隻是微微點了點頭,也不作聲。
季維柄又問:“這個馬枝起是什麽態度?”
冉之祺又輕輕搖了搖頭,還是不作聲。
這下吳士榕急了,催促道:“哎呀,你倒是說話呀!”
“唉!”冉之祺長長地歎了口氣說道:“我們可能犯了個大錯!”
“啊?”吳、季兩位吃驚不小。
“早上周光辰在這說的那番話,話裏話外就是想讓你我閣臣出麵,來解開這太陵城時下的局麵,老夫這才親自去見了馬枝起,要他進城收回魯明琛這個蠻子,可在回來的路上,老夫突然發覺此番行事恐怕過於操切了,他馬枝起進城倒是爽快,隻怕一旦收走了魯明琛,這太陵城裏不就有了一個更大的魯明琛嗎?”
“閣老的意思是……這馬枝起會……”吳士榕想著倒吸了一口涼氣。
“閣老這麽一說,老朽也覺得,這馬總兵不會這麽輕易的善罷甘休!”季維柄說道。
“如若確是如此,又當如何是好?”吳士榕問道。
“靠我等風燭殘年之人,怕是扭轉不了局麵了,就是不知南川會那會如何出手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