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過去了,這武媚娘還是這麽好看。”
徐鳳年對著魚幼薇懷中的貓咪說道。
“那是自然。”
魚幼薇欣然一笑。
“貓不是人,沒有那麽多煩惱,不過幼薇一介風塵女子,能得世子垂青已是天大幸事,不敢奢求太多。”
“哦?”
徐鳳年聞言嗬嗬一笑。
“想起來了想起來了,第一次見到某世子的時候,你好像要問其討要一個侍妾名分,也不知道為啥……”
魚幼薇頓了一頓,沒有接著說下去。
“那膽小如鼠的世子沒有答應你,不過他現在不會了。”
“很不巧,我就和那個世子同名同姓。”
徐鳳年接過話頭,用打抱不平的語氣說道。
“你若想,我現在就將你抱回家,八抬大轎那種。”
“罷了,時候已晚,明天我就要回故鄉楚州,從此再不可相見。”
魚幼薇神色有些暗淡,目光中似另有深意。
繼而抬頭,看著徐鳳年。
“不過,世子你現在若還有心,我便最後給你舞上一劍。”
“好,若見魚花魁舞劍,死也值得!”
徐鳳年搖頭晃腦說道,似乎依舊是曾經的那個紈絝少爺。
一盞茶後,魚幼薇走出來,風華絕美。
她舞劍,走了至極的偏鋒,紅綾纏手,尾端係劍。
一曲《望城頭》,為哀歎之曲。
源自早已亡國的西蜀。
一曲歌罷,忽然劍意變得陡峭冷峻起來,直衝徐鳳年脖頸而來。
《望城頭》
是誰在城頭相望?
北方有佳人,遺世而獨立。
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寧不知傾國與傾城,佳人難再得。
徐鳳年想到了大漢國的一首小詩。《李延年歌》
眼見魚幼薇的劍,就要刺破他的脖頸。
忽然徐鳳年身影一動,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隻是一指輕彈,長劍就斷成了兩截,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