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說什麽來著,這不是那靖安王趙衡的船嗎?”
“靜安王敢公然劫殺北涼世子嗎?”一旁薑泥詢問道。
“怎麽看你的表情,有點幸災樂禍的意味呢?”徐鳳年有些不爽道。
“哪兒有,隻是想看看到底哪邊更加威風,哪個王排場更大!”薑泥唯恐天下不亂道。
“世子殿下,如果女婢管理不利,我們可以代你管教,掌嘴也可。”一旁,邀月憐星宮主說道。
她們原本,就是大名鼎鼎的移花宮宮主,是宮中最為尊崇的存在。
自然看不慣手下和女奴忤逆主人的行為。
徐鳳年聞言卻是笑了笑。
“兩位宮主過慮了,我和我家女婢向來如此,至於僭越什麽的,就看這個小妮子,什麽時候露出噬主之心,一旦有表現出這種行為,我自然嚴懲不貸。”徐鳳年邊說著便看了一眼薑泥。
“現在也不過就是逞逞口舌之利罷了!”
聞言,薑泥神色有些不滿,嘟囔著嘴,沒有發話。
此處正是三江匯聚之處,春秋時代古戰場。
而前方掛著靖安王趙橫旗子的船格外之多。
隱隱對這裏形成了包夾之勢,其意圖,自然不言自明。
就算,不是真的要置他徐鳳年於死地,也是要殺一殺他的威風!
“青州四萬水師,朝中青黨極力吹捧的水上雄師,放話說可與廣陵水師一戰,今日一看,不過如此?”
大敵當前,徐鳳年忽然朗聲嘲諷道。
對麵船頭上,一個年輕的披甲將士神色憤然。
正是靖安王世子,青州第一紈絝,趙珣。
此刻他已然獲知了消息,那就是北涼王徐驍入京,去為世子徐鳳年博一個世襲罔替。
世襲罔替,即世襲次數無限,而且承襲者,承襲被承襲者的原有爵位。
如果徐鳳年穿上一身五爪蟒袍,身後不止是一百北涼士卒,而是那三十萬鐵騎,他身後的這一條湖的水師,就壓根不算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