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屈尊降貴來到大理寺大牢,不會就是為了和一個罪身聊這些事兒吧?”紀流沙臉色有些不喜。
杜雷之笑了笑,“紀公子,你是聰明人,響鼓不用重錘,紀家能落魄成今天這樣,你心裏難道就沒有恨?”
“你真以為,你替別人扛下下了罪名,那個叫落縈的姑娘就會有好下場,你是真的低估了人心的險惡啊!”
“你、你都知道?”紀流沙眼神閃爍,驚異的看著杜雷之。
杜雷之點點頭,“本府可是當今陛下親點的京兆府尹,若連京城發生的事情都不清楚,豈不是愧對陛下。”
紀流沙皺著眉頭,沉吟片刻,“流沙知道大人所圖,明天這個時候,若是大人能拿著落縈的賣身契出現,紀流沙這條命都是大人的。”
……
回到女牢,李玄正握袁霜的手舍不得鬆開。
“放心吧霜兒,有朕在,誰也不能把你怎麽樣,最多三天,朕親自接你回宮。”李玄信誓旦旦的道。
袁霜點點頭,能得陛下一承諾,哪怕就是死,他也覺得值了。
“雷之,你那邊怎麽樣?”出了牢房,李玄沉聲問道。
“回陛下,一切皆在計劃中,但還需要一個契機。”杜雷之道。
李玄道:“你說,朕來處理。”
杜雷之道:“微臣需要一個令人自亂陣腳的的契機,微臣想重審紀流沙案。”
李玄點點頭,“這個好辦,朕會讓他們心甘情願的同意。”
“陛下,春宵樓那邊……”杜雷之小心翼翼的道。
“春宵樓?”
李玄嘴角微微勾起。
“走,看看去。”
時近黃昏,京城街道依舊熱鬧非凡,被燈火映照的長安城,在夜色下,顯得更加神秘妖嬈。
春宵樓所在的街道,更是一派繁榮景象,吃的玩的小攤小販多不勝數。
馬車、抬轎遍地都是。
吆喝聲、叫賣攬客聲此起彼伏,身穿長袍手搖折扇的文士,腰挎寶劍揮金如土的俠士,談笑風生的商賈權貴,匯聚成了長安城紙醉金迷的獨特夜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