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那咱們殺誰,目標怎麽定?”
聽說要殺人,徐方有些迫不及待。
今天在校場,他憋了一肚子火沒地發泄。
“目標好辦,但咱們不能偷偷的殺,還要當著李玄的麵殺,他那天不是力保清吏司的妖女嗎?”徐檜臉上浮現一抹猙獰。
“這一次,咱們就下點兒本錢,找幾個清廉如水,抓不著把柄的官,一起和他玩。”
徐方卻皺在眉頭,“爹,這樣的人,也會幫咱們呀?”
徐檜搖搖頭,“我兒還是不夠火候啊,這世上沒有什麽人是無欲無求的,隻是你沒能找到他的弱點。”
“比如刑部右侍郎,那老頭雖然清廉如水,但卻嗜酒如命,再比如諫議大夫,那家夥自稱無親無故,亦無田無產,住的房屋連扇門都沒有,但卻偷偷在興安縣內購置了房產,還藏了個美嬌娘。”
“比如大理寺卿家的公子,與人爭風吃醋打死人,遲遲不能善後……”
徐方越聽眼睛越亮,“爹,孩兒知道怎麽做了,這回定能戴罪立功!”
徐檜點點頭,“但還是要多留個心眼,遇事不能毛毛躁躁。”
徐方道了一聲“喏”,退出書房。
“太師對末將還有什麽吩咐?”韓忠道。
徐檜道:“找機會摸摸大胡子身邊那兩人的底,再不引起太多注意的情況下,除了吧,免得留著禍害。”
左侍郎褚承嗣辦完手中的公務,這才發現天色已晚,不由得抱怨右侍郎吃飽了撐的,非要去摻和太師和陛下之間的事。
如今他倒是輕閑得風一吹骨灰到處飛,卻坑得自己給頂缺,好不容易得了壺葡萄酒,卻不能先品為快。
迫不及待的坐上馬車,拍了拍車欖,就昏昏欲睡的車府叫醒,“老龍頭,趕緊的回府。”
老龍頭應了一聲,揮鞭策馬,車軲轆動了起來,馬蹄“噠噠”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