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了秦冰的話,心裏頓時暢快了不少。
“右相言之有理,如今督查司被多方勢力阻隔,一時之間還召集不了太多人手,一定沒工夫對付咱們。”
“對對,這話沒毛病,他幾天前還是個山野村夫而已,論口齒還算伶俐,但論行事能力定是一塌糊塗。”
“這我就放心了,咱們就拖著,暗中搗亂,最後拖到與楚蠻文戰,到時就是狗國師的死期。”
經秦冰這麽心理輔導,他們都認定江潮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天了。
一個文臣主動搭上秦冰的肩頭,笑道:“右相真是神機妙算,我等佩服啊!”
秦冰望著肩頭上的那隻髒手,眼底劃過一絲厭惡,但仍舊賠笑道:“諸位同僚真會說笑,這事可跟本官沒什麽關係,都是各位大人運氣好。”
送走了磨磨唧唧的文臣,秦冰喉結滾動了兩下,眼底劃過一絲狡黠,撣了撣肩膀上並不存在的灰。
“一幫牆頭草,我要是江潮,一定先宰了你們。”
那兩句詩打了不少人的臉,但臉最疼的不是李長覆,也不是蔡京和秦冰,而是當朝皇帝,文宣帝。
夜深,未央宮內。
文宣帝望著身前跪著的江潮,語氣清冷的問:“大國師,你那兩句詩什麽意思?沒理解錯的話,你是在說朕貪圖享樂,不思朝政嗎?”
“不敢!”
江潮心虛的咽了咽口水,“皇上是好皇上,有一句話就是用來形容您的,昂首,可摘星辰;俯身,甘作磐石。”
文宣帝心上一漾。
這詞聽起來還真是朗朗上口,又好聽又悅耳。
江潮當真是個才子,出口成章啊!
此次文戰,或許還真有些希望。
文戰勝了,那便也罷。
若是敗了,也不虧,一場文戰剛好拖延了兩個月的時間。
隻要朕在這兩個月內把兵部握在手裏,那火炮趕製就能提上日程,到時就算打起來也不懼楚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