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大重臣，目光灼灼，眼巴巴地等著賀進講話。
他們都是天子驕子，哪怕是皇帝都不曾對他們如此無禮。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賀進笑眯眯地提點了一句，淡漠的目光掃過全場，“兩位，你們可明白這其中的哲理？”
大理寺卿王德昭和兵部尚書程文傑對視了一眼，各領其意，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怎麽？莫非兩位大人怕了？”
賀進見他們這副沒出息的樣子，麵露不悅。
“罷了，罷了！反正，那唐癡兒早晚留不得，也不急於一時嘛。”
他暗諷道，“兩位大人都是人中豪傑，休要與一個傻子一般見識，明日且看他繼續飛揚跋扈就是了。”
“這……”
兩人沒想到賀進反應這麽大，當即拱手拜道。
“下官願意效犬馬之勞！”
“如此，甚好啊！”
賀進激動起身，握住了兩人的手，老淚縱橫，“如此，我大炎有救，我社稷有救啊！”
片刻之後。
兩位大人出了大都督府門，麵色極其凝重。
“哼！自己在背後躲清閑，讓我們來當這馬前卒，他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王德昭畢竟不是賀進門生，心裏難免生出怨懟。
即便當著程文傑的麵，他倒也不怕。
“誰說不是呢？”程文傑苦笑道，“大都督心比天高，但誰人不知，一將功成萬骨枯，王兄，咱們的目標，隻有唐癡兒，其餘的事兒，可不能隨便沾染！”
“那是自然。”王德昭神色一凝，提出了一個建議，“要不我出錢，你出人？”
“哈哈。”
程文傑冷笑道，“王大人的算盤打得不也挺響嗎？依我看，咱們錢人各出一半，攪他個天翻地覆！讓那唐癡兒早日歸西！”
“好，依你所言！”
不久之後，皇都坊間出現了兩方神秘人士，以重金雇傭閑雜人等炮製輿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