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書房內,朱楨麵色不善地看著手中的供詞。
“房愛卿,是否覺得朕處罰的重了?”
房杜漸聽到朱楨平淡的語氣,渾身一凜,忙道一聲。
“臣不敢,陛下自有深意。”
“嗬嗬,這群人跟著朱永棣,讓朕的大乾風雨飄搖,朕恨不得全宰了。”
“但是房愛卿昨日的話,很中肯,朕聽見去了。”
“這些蛀蟲不能一下子全清了,否則大乾的梁柱受不了。”
朱楨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勸慰這位老臣的心。
“陛下聖明。”
房杜漸從這些話中明白,朱楨並未殘暴行事,頓時大喜。
朱楨自嘲地搖搖頭,“聖明?怎麽會讓八皇叔拉攏這麽多大臣。”
“唉,算了,朕現在問你,這些蛀蟲們,你覺得何時處理最好。”
“秋闈大考,陛下可以網羅天下才子,取而代之的時候。”
房杜漸一臉肅穆地拱手道。
朱楨怔了一下,聽罷喜笑顏開,撫掌讚歎:“好!”
若是秋闈科考能夠開始,他願意重開殿試之門。
這樣下來,他朱楨就是天下進士的老師。
有了這層天子門生的關係,這些才子們也算半個自己人。
不僅如此。
他還要同時開啟武舉選拔的事宜,明旨告示天下。
無論寒門子弟,還是貴氏兩族都能平等參與考試。
當朱楨把這些想法挨個,給房杜漸講出來時候。
房杜漸興奮地那兩撇小胡子,翹的高高滴,跪地高呼。
“陛下若真能如此,這些寒門子弟定會感激天子恩寵的。”
“好,今日就麻煩房愛卿,把這兩份畫押的供詞公示出去吧。”
“是!”房杜漸接過有些沉甸甸的供紙,心裏黯然。
前有廣而告之的罪名,後有當朝大臣的血書指控。
這位叱吒京都二十多年的八王爺,徹底無法翻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