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樊籬山若有所思地瞥一眼,地上躺著淒慘少年。
他一把拉過丁巷川,低語道:“師父是怎麽說的?我等做事不可冒失而行。”
“打個紈絝子弟而已,有什麽冒失的?”
丁巷川雖然不滿,但是氣勢上已經弱了幾分。
因為他們的師父可是一位神人。
槍戟刀弓無所不精。
兵武韜略博古通今。
樊籬山見到丁巷川收斂了怒氣,心裏暗自好笑。
“果如師父所言,自己的這位同門,是個練槍的天才,但性子率直坦透。”
他們二人自小相識,十年前兩人遇到一位白發老叟。
白發老叟見他們根骨奇佳,有大將之才,便許諾教授武藝和兵法。
樊籬山和丁巷川本來是拒絕的。
但他們一聽到學完能當兵吃飽飯,就很積極了。
這十年的而相處,幾乎如同父子一般。
但是他們並無師徒名分。
還這二人兄弟相稱,與旁人無異。
甚至,這兄弟倆不知道這位白發老叟名諱,像是在避諱著什麽。
他們隻得聽從老者的要求,稱之為柳亞父。
樊籬山學柳亞父的神弓本領和兵法要略。
丁巷川學的是符合他性子的三尖槍真法。
現如今,果然如柳亞父所預料。
這二人都被禁軍統領鞏宇看上了。
“那怎麽辦,樊大哥?”丁巷川斜看一眼地上的人。
“不著急,我覺得這事蹊蹺,咱不正好用這野兔孝敬師父,去問問師父。”
樊籬山是神箭手,又深得兵法,並不像丁巷川這般衝動。
這位受傷的人,靠著挨揍時候的隻言片語。
一眼識破他們的身份。
還躺在巷口,像是在專門等著他們。
躺在地上的那個少年,見到這二人漸漸熄了火氣,心裏頓時急了。
他背負的可是死罪,眼下隻有做好這件事,才能有一線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