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你覺得朕在冤枉你不成?”朱楨猛地一拍龍椅,怒喝一聲。
房杜漸被突如其來的龍顏怒吼,嚇得渾身一顫,懵然偷瞄一眼端坐上首的朱楨。
他從來沒有見過朱楨這般大怒過。
一直以來,房杜漸的心裏覺得朱楨還小。
囂張跋扈。
驕奢**逸。
荒蕪朝政。
“發什麽楞?朕告訴你,這件事朕已經查問過現任戶部尚書樓遠山。”
“他義正言辭地告訴朕,這些賬目都是遵循你留下的建議。”
“現在造成國庫空虛的局麵,你有莫大的的責任,現在還敢抵賴。”
“他說你這是犯了‘瀆職罪’。”
朱楨見房杜漸一言不發地跪在那裏,下意識以為他想撂挑子,便開始給他羅列‘罪行’。
“啊?”被天子威儀嚇到的房杜漸,再聽到這罪名徹底傻了。
他騰一下站起來,“陛下,他這是誣陷,明明是他犯了‘瀆職罪’,怎麽栽到草民身上。”
“草民不服,草民要找他對峙。”
朱楨見到房杜漸氣急敗壞的樣子,眼角漾開了笑意。
但他硬是忍住,還是擺出一副冰冷的模樣,輕哼道。
“一介平民和當朝戶部尚書對峙,你能說得清?”
這句話猶如針尖一樣,刺破了房杜漸怒氣衝衝的偽裝。
朱楨看到他像一個漏氣的氣球,便語重心長地勸慰道。
“所以,朕給你出個主意,你把這些賬簿研究透徹,找出漏洞。”
“若真是與你無關,朕來為做主。”
房杜漸聽到朱楨循循善誘話語,心裏覺得那裏有些不對。
但他又抓不住關鍵點,隻得呆呆地點個頭。
“好,陛下給草民一些時間,能否再讓草民用一下您的紙筆。”
“常公公,進來給房大人伺候筆墨。”
朱楨見到魚兒上鉤,對外喊一聲,再對著房杜漸說,“還未定罪呢,房大人起來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