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耳尖刀。
李茂離開王招宣府邸的時候忘記從牆上拔出來了,此刻被當做物證擺放在衙堂上。
知縣華興一拍驚堂木,義正言辭道:“於寬,還不把你私闖民宅毆傷王采和王嬤嬤的經過如實講來,再行抵賴,小心大刑伺候。”
於寬就是昨夜使刀撥門的那個潑皮,這會兒整個人都傻了。
毆傷王招宣的幼子?他敢嗎?
王采王三官那個小胖子金貴著呢!他又沒有吃酒發昏,膽大包天去招惹王采?
當於寬被兩個皂隸按倒在地準備挨板子的時候,他掙紮著大聲喊冤。
“青天大老爺,冤枉啊!小人怎敢毆打王采,再者小人從未去過王招宣府上,青天大老爺給小人做主啊!”
華興臉色陰沉似水,伸手點指道:“大膽潑皮,地上那把牛耳尖刀是不是你的?豈能容你狡辯,來人,用刑。”
於寬聲嘶力竭叫喊道:“青天大老爺,牛耳尖刀確是小人的,但昨夜小人把刀遺失……丟在了武大郎炊餅店門口……”
於寬不打自招,將昨夜夥同謝希大,劉九兒欲偷盜武大郎銀錢的勾當全抖露出來。
同樣站在柵欄外的西門慶等人聽到於寬的說辭。
謝希大雙腿一軟險些癱倒在地,被應伯爵架著才沒有當場跪了,麵對西門慶疑惑的眼神,謝希大低聲說了幾句。
西門慶雙眼微微眯著看向不遠處的李茂,嘿了一聲道:“倒是有趣,粘了他的身上不知道能不能甩掉,你且出去把於寬和劉九兒的事情認下……”
謝希大聽完西門慶的吩咐,盡管心裏百般不願,但他沒有癡傻到分不清輕重。
認下盜竊未遂沒什麽大不了,頂多挨幾十個板子,可是跟王采那個小胖子被打有了牽扯,王招宣能剝了他和於寬劉九兒的皮。
知縣聽完於寬的招供將信將疑,沒等他叫人去傳拘謝希大和劉九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