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許薄禮不值幾個錢,還怕大人看不上呢!何來破費之說。”
李茂笑著把禮物放到一旁,他嘴上說的輕巧,實則挑選的幾樣禮品花了些心思。
否則也不會自己拎到花廳讓吳驤看看,早交給吳府的管家了。
吳驤斜眼瞧了瞧,他是識貨的,幾樣禮品少說要花費二十貫左右。
前時李茂送了五十貫錢,早晚也有香甜熱乎的炊餅送來,沒想到今次出手仍舊闊綽。
他聽聞李茂家境破落,難道傳言有誤?
“賢侄口不對心,但是這份心意我領了。”
吳驤剛才還叫李茂的表字,如今改口稱賢侄,顯得彼此的關係又近了一層,說話也不再打官腔。
“老百姓都知道無事不登三寶殿,賢侄遇到了難處?不妨說來聽聽。”
吳驤是武將,但腦袋裏不全是肌肉,否則也做不到一府團練副使的位置。
李茂兩次來訪甚是敞亮,他覺得沒有必要和那些文人一樣雲遮霧罩兜圈子。
李茂真金白銀往他手裏送,他怎麽也得有個相應的態度,話必須有個牌麵。
李茂哪能說自己和西門慶等人有嫌隙仇怨,過幾天沒準還會把西門慶氣個好歹,見吳驤開門見山,他把來時想好的說辭說了出來。
“大人也知道東平縣茶酒攤的事情吧?賊匪劫道剪徑,險些傷害了老師和李知縣的性命,打那之後小侄夜不能寐,每每從噩夢中驚醒,生怕今後再遇厄運,琢磨著雇傭幾個武師看家護院,可卻找不到門路,想著大人乃是團練使,手底下必有熟悉刀槍棍棒的好漢,今次登門,就是想從大人身邊借幾個人手。”
陳文昭和李昌期在東平府遇襲,官麵上有頭有臉的誰不知道?
吳驤聽明李茂的來意,點頭道:“東平團練雖不比禁軍廂軍,舞槍弄棒的也有幾個,武藝也拿得出手,必能護得賢侄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