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李昌期用力一拍桌案,麵帶惱怒道:“竟有此事?混賬東西。”
李茂把李拱璧和西門慶去逛麗春院狎妓喝花酒的事情隱約透露給李昌期。
他這個小報告做的很有水平,模棱兩可將自己擇的幹幹淨淨,免得過後被李拱璧埋怨。
李昌期在危險時刻拋棄妻子,那是本能的應激反應,不代表他過後不悔恨。
因此得知年紀不大的李拱璧去跟人喝花酒,他真的很生氣。
李茂管殺不管埋,等他走了之後,李昌期陰沉著臉讓仆婢把李拱璧找來,劈頭蓋臉一頓臭罵。
李拱璧在老子麵前畏畏縮縮大氣兒不敢喘,更不敢有所隱瞞,連那二十兩銀子也從袖袋裏掏出來放到李昌期麵前。
李昌期眉頭略微舒展,李拱璧隻是吃了一頓花酒聽個詞曲兒,沒有做過分出格的事情,他的火氣也小了許多。
看著桌案上那錠銀子,再聽聽麗春院的花費,心中粗粗勾勒出西門慶的目的和印象。
這個西門慶巴結之心明擺著,請兒子喝花酒應該是一種試探,而且其人很懂得分寸,沒有讓兒子在麗春院留宿。
這是個聰明人,李昌期心中盤算的時候,仆從前來通傳華主薄求見。
李昌期讓李拱璧把銀子拿走,怒氣未消道:“明天收拾一下去文昌書院,一月之內隻需回城兩次,若是再跑去喝花酒逛青樓,小心了你的腿。”
李拱璧嚇的不輕,心中倉皇離開了花廳,迎麵看到走來的華主薄,感激的看了華主薄一眼。
如果不是華主薄來的巧,他肯定還得吃一頓家法啊!
華主薄心情不太好,陰陽生吳典恩是他堂兄開革出去,但他通過吳典恩向西門慶借了五十兩銀子,連本帶利一年多滾到八十兩。
這個窟窿有越來越大的趨勢,偏偏他現在手裏拿不出銀錢把印子錢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