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誠耍個小聰明,擺脫四個如花似玉的小丫鬟,一口氣跑下茂名山,蹲在田埂上,掐一根狗尾巴草,放到嘴裏嚼啊嚼。
越嚼越不是滋味,呸呸兩口吐了,兀自嘀咕:“我這是何苦呢,救了顯肅皇後和趙佶,直接殺掉不就行了,管她們怎麽想,該怎麽睡怎麽睡,反正在我的山寨裏她們也跑不掉。”
說到底還是不夠狠,他要是夠狠,早就把她們吃幹抹淨扔一邊了,救什麽救,先玩爽了再說。
人啊,還是當畜生比較爽。
本來就是畜生嘛,高級畜生。
就在他暗自感歎的時候,遠處走來一個大肚羅漢,故作高深的雙手合十道:“佛曰,男人要跟隨JB的指引,才不會迷失方向,施主你迷路了嗎?”
嶽誠差點噴出一口血暈死過去,
這種粗話就不要佛曰了好嗎,要是被虔誠的佛教徒聽見,不把你打死才怪,至於說這話的人是誰,那還用問嗎,除了不空找不到第二個。
抬眼觀瞧,果然是不空那張欠揍的笑臉。
幾日不見,不空換了身好行頭,身披緋紅袈裟,手持降魔法杖,倘若瘦一點,還真有幾分大唐高僧的風範,然而嶽誠的心裏隻有四個字——衣冠禽獸。
不空吹幹淨田埂上的灰塵,鋪上褡褳當坐墊,與他並排坐下,眺望山下的芸芸眾生,感覺要談經論道,為他指點人生的迷惑,卻忽然來了句:“不艸白不艸。”
嶽誠瞪圓了眼:“你跟蹤我?”
不空笑的有點雞賊:“何須跟蹤,施主一身脂粉氣,顯然是從女人堆裏跑出來的,臉色悻悻,顯然沒得手,一看便知的事情,不需要刻意打探。”
這麽明顯嗎,嶽誠揮手驅散身上的脂粉氣,輕咳兩聲,掩飾過去自己的尷尬,說起了正事。
上次去金營趁火打劫,搶了不少好東西,但是一直放在不空的隨身空間裏,到底有多少,他還不知道,正好現在有空,他讓不空把東西拿出來清點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