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些士族文官的回答,李恪稍稍有些詫異。
他沒想到,這些人竟然會提出這種一切戰略轉換家的操作。
如果自己是貪戀權勢,將金融係統作為自己自留地的金融財閥。
那他自然不會讓其他人染指金融業務,並拒絕這些士族文官的換家提議。
然而,這些士族文官低估了李恪。
在他看來,隻要能夠達成自己的目的,一切存在,都是工具包罷了。
軍事貴族也好,金融資本也罷,他們都隻是李恪的棋子和籌碼。
沒什麽不能兌的。
於是李恪想也沒想,直接說道:
“孤可以開放錢莊的工作,給各位士族,不過這有一個前提,那就是士族必須在錢莊留有存款。”
“你們留的越多,給你們的崗位就越多,越大。而不存款的人,就別想孤給你們崗位了。”
“嗯,在你們學習完成之前,稅務督察隻會查商賈的賬目。至於說各位,你們什麽時候學會寫賬了,那稅務督查就什麽時候開始查你們的賬。”
什麽?
李恪的這一番話,在朝堂上一石激起千層浪。
在場眾大臣沒想到李恪竟會做出如此回答,一時之間集體驚愕在了原地。
這李恪,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
他難道不知道,自己這些人說不會記賬,隻是推脫審查的說辭嗎?
自己這些士族要管理底下大量的土地和人口,怎麽可能不會記賬呢?
哪怕記得不規範,需要統一標準,那也是一個月就能解決的事情。
而李恪不僅對自己的稅務抱著放任不管的態度,而且還放任自己這些人進入金融行業——唯一的要求,就隻是需要在錢莊存錢。
一時之間,在場官員隻覺得自己仿佛被天上掉下來的餡餅砸到腦袋。
整個人都是暈暈乎乎的。
然而出於謹慎,長孫無忌在糾結了一陣之後,還是沒有答應李恪的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