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萬大軍,駐地是好大的一片。
即便舒獵成功踹營,逼得北胡控弦之士四散逃竄,依舊影響不了大局。
因為,那僅僅是前營啊!
就算是定襄道軍、金河軍、通漠軍隨後壓了上來,也不可能立即打到後營。
地盤大著呢,就算是放火,要燒到兵營也得好一陣子。
火光中,欲穀設部、蘇尼失部、阿史德部、奧射部漸漸集結。
五萬人馬雖然少了一些,卻並非全無反抗之力。
吐苾身著布背甲,戴著鐵盔,騎在心愛的北胡駿馬上,須發橫張,手執長矛,準備應戰。
布背甲,顧名思義,後方不是鐵甲,負重就減輕了一半,利於廝殺。
當然,有利必有弊,誰也保不齊會被人從後方攻擊。
但是,有眾多將士在,不是拚到最後,吐苾很難遇到這種危險。
舒獵團的鐵騎依舊不曾停歇,橫衝直撞地衝到吐苾陣前,所到之處皆腥風血雨,甲具被血染得通紅。
蘇尼失小汗生生派出一萬騎,以厚重的陣勢、悍不畏死的風格,終於將舒獵團的肆虐阻於眼前,卻損失了至少一千一百騎。
舒獵團,損失不到一百騎。
重裝騎兵對輕騎兵,廝殺的結果就是這麽不講道理。
就這,還是舒獵團在前營廝殺了一場、體力消耗過大的結果。
搖曳的火光中,映著從前營列陣而來的大康府兵。
“大康亡我北胡之心不死!此時此刻,唯有向死求生,才能保住狼祖給我們留下的基業!北胡兒郎,隨我殺!”
吐苾麵對前方,揮刀呐喊。
無路可退!
那便不退!
即便拚上一條命,也要讓大康崩一口牙,知道北胡即便是豌豆也是一顆銅豌豆!
“殺!”
控弦之士齊喝,聲震雲霄。
停止強攻的舒獵,目光閃爍,想著怎麽才能生擒酋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