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向導的引導下,使團越過戈壁,小心翼翼地過了爐門山。
渾義河流域就在眼前,潺潺流水,青青拂柳,碧綠草地,遍地牛羊。
成默這貨也不知道什麽毛病,看著遠處的肥牛直流口水,問過才曉得,饞的。
他們老成家不知道是咋遺傳的,羊肉在他們看來跟豬肉沒太大區別,唯獨鍾愛牛肉這一口,看到活牛就能想到牛柳,一見短袖子,立刻想到白臂膊……串詞了。
反正,除了牛癟這種重口味的吃法,天下沒有他成默吃不了的牛肉!
生的、熟的、半生不熟的、摻了牛旺子的……
來者不拒。
吃牛肉,成默是認真的。
在康蘇蜜部周邊藏了一天,看到康蘇蜜部五千人馬呼嘯北上,左屯衛的府兵們心潮澎湃。
自前朝末年以來,十三年了,這還是中原王朝第一次對北胡亮出獠牙!
黃昏,餘暉斜照,左屯衛在舒獵的率領下,迅速殺到了康蘇蜜部,一個個意圖舉刀的男女,被漆槍紮成了串。
昔日對中原張牙舞爪的北胡人,終於受到了來自中原的報複。
黃鹿旗在後方獵獵作響。
“是我中原的旗幟!”
哭喊聲中,蓬頭垢麵的男女跪倒在一旁。
十三年了,當初被劫掠過來的人,十不存一!
想不到還有活著見到故土來人,不,來軍!
憋屈了太多年,終於有落葉歸根的機會了!
成默、房艾兩個家夥根本不去廝殺,並排勒馬,品頭論足。
“哇!老舒這一槍確實狠,直接點喉!”
“看樣子,老舒就是拿馬槊耍也不會太差。”
“好像當年宿國公也曾跟他鬥過一場?”
“老漢說是平手,我估計是輸了,好麵子,硬撐。”
成金要能聽到這話,非得用鞋底子好好教育一番成默,有背後拆老爹台的兒子嗎?
喬師帶著幾名家仆,遠遠地守在康蘇蜜部最便捷的出口,不知是不是不屑於對牧民下手。